村上春樹30多年來,參加約25次馬拉松,跑步是他每天都會做的事,更為此撰成散文集《關於跑步,我想說的其實是⋯》。
本書聊了不少關於跑步的心得,以及慢跑這件事對他的創作以及人生的影響。
村上春樹熱愛獨處,加上自認投入寫作長期伏案久而久之體重上升,身體機能變糟,於是跑步。
為什麼是跑步呢?村上說這是最容易達成的運動,既不用裝備,也不用一個專業的運動場所,連伴也省下了,非常適合他一個人獨處沈澱。
至少在跑步時不需要和任何人交談,不必聽任何人說話,只需眺望周圍的風光,凝視自己便可。這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的寶貴時刻。《關於跑步,我想說的其實是⋯》P26
無意義的拷問
村上春樹作為跑者,周遊列國跑遍全世界是馬拉松,但他認同這項艱難的運動並不適合任何人。
我每次看見學校體育課的時間,全體學生跑長距離的景象,都會同情他們「好可憐」。對於沒有跑步意願的人,或體質上不適合的人,不問可否就一律要求人家跑長距離,簡直就像無意義的拷問。《關於跑步,我想說的其實是⋯》P57
我不能長跑,不是為了考試我絕不想去觸碰這一塊,感謝村上春樹認同術業有專攻,不是每個人都能跑,長跑更不應該變成必考項目。
自討苦吃的選擇
記得最近一次去新加坡,逛了東海岸公園,看到很多跑步的人們,老中青跑者都有,公園看到跑者不奇怪,最神奇的是夜遊濱海金融區時也看到不少人跑步,氣質像是剛從寫字樓下班隨便換一身裝束就下樓跑個幾圈。
跑者靠近我身邊時,就有一股熱浪席捲而來,伴隨陣陣高溫瑜伽房的炙熱壓迫感,還有那種在斷氣邊緣的喘氣聲。如果有迎面跑來的,就能看到他的面容表情,猙獰可怖,非常掙扎。
既然那麼痛苦,為什麼還要跑?
村上春樹在本書開宗明義,跑步就是一種「痛是難免的,苦卻是甘願的。Pain is inevitable. Suffering is optional」哲學。
正因為痛苦,正因為刻意經歷這痛苦,我才從這個過程中發現自己活著的感覺,至少是發現一部分。我現在認識到:生存的質量並非成績、數字、名次之類固定的東西。而是含於行為之中流動性的東西。
Netflix出品的動畫劇集《馬男波傑克》(Bojack Horseman)其中一集,中年潦倒的主角Bojack決定跑步,跑沒幾下就癱倒在地,抱怨肺要炸裂了,哀怨地說為何跑步那麼難,這時一個跑者過來安慰:
「It gets easier. Everyday it gets easier. But you gotta do it everyday, that's the hard part, but it does gets easier.」
Bojack Horseman / Netflix |
只要一直堅持同一件事,就會毫不吃力,但是「一直堅持」,就是最吃力的事。
放棄跑步有上百個理由,堅持下去唯有那幾個。 開始一定會很辛苦,過程中也會很辛苦,但是中途放棄或是放鬆條件,就更難繼續下去。
不管跑的速度多麼緩慢,都沒有理由用走的。這是規則。自己訂的規則一旦打破,以後可能會打破更多規則,如果那樣的話,要跑完這路程可能就更難了。《關於跑步,我想說的其實是⋯》P130
跑步如此,人生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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